解渴用。

嗯…雖然一直說想寫長篇的不過都沒有動手打…筆記本上寫一些了,不過也被寫得怪怪的……愈來愈難接下去orz

總之當作長篇的楔子好了……雖然連生不生得出來都不知道!






  爐上的大鍋發出輕微的喀噠喀噠聲,旁邊一小鍋肉醬的香氣充滿整間廚房。


  略為睏倦的半闔眼皮,他的眼游移著,往桌上那雙蒼白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盯住。骨與骨之間微微凸起的關節連接若是一種親密象徵,那就偶爾會想著該如何該讓兩人骨肉相黏連。不准產生排斥反應。


  閉上眼的同時因為疲累感而覺得非常想睡覺。抱膝蜷在椅上,伊凡很輕地點著頭打盹,呼吸不自覺的緩慢起來,下一秒卻因為雜誌翻動的聲響而稍微睜開眼。


  (不說話不代表不親密,沒有聲音也不意味著毫無連節。)


  隔著一個餐桌就看起來就好遠,他無聊地想著。鍋蓋因為水蒸氣而被掀得輕輕抖動。空間既喧囂又靜默。
  大了一號的白色襯衫此刻安安靜靜地貼伏在對方的軀體上,扣子沒扣,裡面沒穿。細看可以發現一些紅痕。


  空氣似乎在密密震動。以嘴唇吸入那些彷彿熾熱的空氣就覺得喉頭發熱發乾。發疼。


  (只有那雙手是一片空白。)


  --遏止不住想要在那人的雙手上留下同樣紅色的衝動,伊凡放下雙腳,將身體向前傾,指尖用一種經過萬分克制的力道、順上對方的左手手指之間。

  基爾伯特擱在雜誌上的手動了一下,下一秒隨即抬起眼。「幹嘛?」眼神和語氣還是那樣,不熱不冷,像是要極盡所能地展現出對他漠不關心的態度。

  「……可以戳嗎?」

  基爾伯特皺眉,不解地歪了歪頭。「戳……戳啥?」

  「你的手。」

  「不行。」

  「那可以握嗎?」

  「…要就快點。」左手沒有絲毫動作任伊凡覆著,右手將雜誌翻面。


  於是他握住了基爾伯特的手掌,指扣住指,讓彼此手掌之間可以貼合。
  然後收緊。

  略長的指甲就這麼緩緩掐入手背。伊凡小心的盯著他看,手與手之間愈來愈密合,直到基爾伯特哼了一聲才放開。


  --在對方手背上留下了四個深深的月牙狀的指甲掐痕,過一會兒痕跡變紅了。而其中一個似乎正好刺在青色的血管之上。


  「幹嘛不修一修,簡直可以出去打獵了你。」

  執起基爾伯特指甲修得整齊的手,伊凡趴上桌子沒有回話;那雙紅色眸子仍然沒有看著他望著他盯著他把他映進去而是,繼續盯著雜誌上各種品牌的鞋子帽子背包。略為感到焦躁的情緒讓伊凡瞇起了雙眼。


  突然對方抽開了手,站起身。然後走到爐子前面關掉火。白白的襯衫衣角晃啊晃的,蓋住半個臀部,可以看見露出了一點的黑色四角褲。很貼的那種。

  手垂在大腿一側,袖子長得甚至遮住了整個手背。底下有月牙。
  也想捧著另一隻手如此對待……雖然難保基爾伯特不會發飆就是了。

  (如何強烈的慾望。)


  一只白色餐盤遞到伊凡面前。「拿去,」白髮青年咕噥道,「一人一半。」上面盛了一些義大利麵,簡單的淋上肉醬。「小義教我新的做法,應該挺好吃的。」


  用叉子把肉醬和麵攪拌一下,伊凡捲了一點起來,送進嘴裡。


  「……好淡。」
  「那、那是因為加入了本大爺自己的個人風格!」
  「評價普普通通。不過因為摻有愛所以我會帶著虔敬吃下去的。」


  是很喜歡這樣,但是應該、應該還有能夠更……。除去平常兩人相互嘲謔或床上帶著濕熱喘息的喁喁細語;更多一點、更深入一些……


  (渴求愛的語言與慾望的形態難道有所共通嗎?)


  …莫名的有股火熱竄過,支配著神經與嘴唇與舌。


  「……喜歡你。」
  「…哈?」基爾伯特嗆咳了一聲。

  「喜歡你、喜歡你、愛你、愛你、愛你。」

  「……發什麼神經啊突然?」白髮青年抿了一下嘴唇罵道,也沒理他繼續吃麵。


  噢天啊--這真是令人憂鬱的一刻。伊凡感傷地想著。眼前這個幾百年來永遠只對他彆扭的傢伙--要他開口說句情話難度簡直跟要白/俄/羅/斯說出「哥哥我覺得我們就當普通兄妹吧」一樣。怕寂寞會讓兔子死掉所以他可是一直用愛的語言在灌溉;可是難道熊就不需要嗎--驀然想到聖經中有一句話:「不可試探主,你的神。」要順服,要堅信。切不可有任何--

  
  ……根本就不適用於此處。就是因為愛了所以懷疑亦生。
  伊凡舔了一口唇角邊的醬汁,放下叉子。

  「…快吃。沒吃完宰了你。」基爾伯特頓了頓,眼也沒抬的說道。

  伊凡這才發現對方的耳根子微紅。於是很輕地應了一聲,他舉起叉子將那盤麵慢慢吃完。

 

 

  「你負責洗。」基爾伯特放下叉子,舌尖舔舔嘴唇。不過還沒站起來的時候就先被對方雙手捧住了臉。

  然後,一手拇指帶著點力道、抹過唇角。將那快乾涸的紅色醬汁以指拭去。


  「Ragù?」
  伊凡很輕的問道。

  基爾伯特的身體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下一秒突然抓住斯拉夫青年的手,將他沾有醬汁的拇指含住,以舌尖在指肉上打轉一圈。然後,尖銳的犬齒用力咬住。

  好痛。

  基爾伯特慢慢鬆口。

  指上有牙印,圓圓的,小小的。與痛覺成正比的深度。明天不曉得會不會瘀青。


  「肚子不餓的話就去睡了,小朋友。」

  「才十點多而已…而且我沒有很累喔……?」

  「少屁了,吃東西前你明明還打瞌睡。」


  噢--原來他有注意到。他想著,手上的刺痛感霎時轉換為一種與狂喜的連結。





Ragù是義大利文的肉醬…專指淋在麵上的那種茄汁肉醬。


短短幾個字寫好久…
其實也可以當作是獨立短篇來看…原本是想寫歡樂短篇。
其實之後應該也會很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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