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aviglia_

不知道該用什麼標題。


是的！
阿普生日根本過很久囉（裝死）
連情人節都沒趕上…難道下篇要拚白色情人節？


砂糖。平淡。


※


　　啜著牛奶的同時一邊看著手機，他用一種簡直快要把手機按鍵戳壞的力道打著簡訊。啊－－可－－惡－－為什麼一直拼錯字！

　　…
　　……


　　手機上顯示的日期是，17.01.2012。
　　要說加/里/寧/格/勒的時間的話，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跟莫/斯/科一樣。
　　柏/林時間的話……還要兩個半小時才是十八號。


　　咕嚕咕嚕把剩下的半瓶溫牛奶一口氣灌完的同時，基爾伯特也將寫到一半的簡訊全部刪掉，然後把手機塞回口袋。

　　看著放在地上、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他有些鬱悶地搔了搔頭。


　　嗯…、這傢伙，真的會來嗎？


※


　　一月七日。我家聖誕節。

　　手機傳來的簡訊簡短地寫著一行「Frohe Weihnachten」。啊－－沒什麼沒什麼，世界的魔王，俄/羅/斯大人－－我－－才不會因為這種看起來連「還在想簡訊要如何寫嗎？日付1歐元，千百種簡訊任你選！」都不可能寫出來的簡訊而傷心呢。

　　連續好幾天沒有和我隔空親密對話的愛人耐不住自己造成的寂寞、終於彆扭地傳來了愛的表示。可能這樣想會好一點。啊－－您那是什麼眼神？

　　畢竟沒有人比我還了解了，我親愛的白兔不就這副脾氣。所以，伊凡．布拉金斯基，俄/羅/斯/聯/邦暨世界大魔王，捏住手機的力道可以小一點。吸吸呼－－吸吸呼－－啊～～並沒有生出什麼啦，硬要說的話，就只是比平常濃烈十倍的二氧化碳與灼熱二十倍的水氣而已，您在期待什麼嗎？

　　回撥回撥。聽到基爾的聲音就可以解決溫室氣體（俄/羅/斯製不含甲烷等）過於濃厚的困擾囉。

　　犯下加速冰山融化之罪、同時又身負拯救世界重責大任的那位騎士怎－麼－還－不－接－電－話－呢？難道我該試著回歸傳統、用比較不那麼新穎的方式以展示我真誠而單純的心臟嗎？傳真機如何？
　　除了方便外，我個人是很喜歡它能產生的壓迫感；無聲的語言更能使人顫抖喔。我辦公室第一次裝上傳真機時我可是玩得不亦樂乎……啊－－不是拿它做壞事啦。真的真的。小小地對上司惡作劇一下而已。

　　不過心臟放不進傳真機裡，大概還得先拿即可拍之類的東西拍下來……？真心應該不會失真太多吧。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不知道；果然活再久也隨時都有新鮮的問題供人思考。


　　說到這個……基爾家的傳真機號碼是多少啊？手機通訊錄和實體的電話簿上我好像都沒有記下來。好吧，接下來顯然就是愛情對我大腦的考驗了；首先面臨考驗的是海馬迴先生/小姐；去吧－－記憶之海對你/妳來說，不過是倫.敦工廠外的一窪汙水、布.魯.克.林巷尾的一口痰……比喻有點不雅，我的潛意識先生/小姐真的有這麼排斥他們兩個嗎？

　　只好拿法.國家或西.班.牙家來做比喻了。嗯……左.岸的一小杯咖啡（大概espresso那樣），埃.斯.特.雷.馬.杜.拉^*1孤零零一顆番茄、其汁液濺成的池子……好像有點怪。不過您應當是能接受的吧？

　　扯遠了。總之我不負愛神期待想起來囉。該是掛掉電話、展現我一向滿點的行動力之時了－－『喂！幹嘛！』他接了。用極大聲又不耐煩的口吻，該不會是為了掩飾害羞吧。還有點鼻音。『不是跟你說本大爺最近超忙超累、要你先別打來嗎？』

　　「……有這回事嗎？我忘了。」我有一個小小的缺點，就是有點健忘。選擇性。

　　『你是有選擇性失憶症嗎？！咳咳！』

　　哇－－難道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基爾，你真的不認真考慮看看搬來莫.斯.科和我一起住嗎？」咦……什麼？我、我才不是變相向他求婚呢！騙您的。表現出這種口是心非的模樣會讓我比較討人喜歡嗎？

　　『除非阿西哪天發神經把本大爺賣了；不過，』他發出不耐的咂舌聲，又吸了吸鼻子，『做夢比較快。』

　　「我會標下來的。」

　　『少在那裏說笑。打來有什麼事？』

　　「聊聊天而已，」魔王使出「甜言蜜語」：「很想……聽聽你的聲音。」

　　『你現在聽到啦。好了，可以掛斷了吧？』哇－－騎士什麼時候抗性變這麼強？還使出「冷言冷語」。『本大爺忙著照顧阿西，你也知道吧？阿西最近感冒得很嚴重……』

　　「所以你也是嗎？」

　　『對，難道聽不出來嗎？你一直打來，會打擾我照顧他啦！』這番話快要拚過冬將軍的寒風攻擊了。糟糕囉，大魔王陷入空前危機，二勝二敗的紀錄，難道要被打破平衡了嗎？『本大爺自己都感冒的那－－麼嚴重，這幾天沒力氣再陪你瞎抬槓！』

　　「……連傳個簡訊都不肯嗎？」

　　『啊？明明有傳吧。今天不是你們聖誕節嗎？還是你沒收到？咳。』

　　「唔、嗯……。我、我休假，你要來嗎？」

　　『哪可能？我們這裡忙得一團亂，才沒那閒情逸致。』他說得斬釘截鐵－－難道是一月攻擊？

　　「啊，那、我過去找你……」

　　『不要，等阿西好一點再說。』他冷冷地說道，『你來只會讓我們家雞飛狗跳，根本不可能給阿西一個好好靜養的空間－－』


　　命中要害，效果很好。

　　警示聲響起了。為了避免能量歸零倒下，所以我掛斷了。


※


　　「竟敢掛本大爺電話！咳！」

　　路德維希抬起頭瞥了哥哥一眼，立刻下定決心絕不開口，繼續埋首在一大堆財經分析報告中。


　　義家兄弟和安東尼奧正東倒西歪地斜躺在沙發上睡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午睡習慣的關係，安東尼奧和羅維諾甚至發出熟睡的微微鼾聲，菲利奇亞諾也點頭打盹著。而三個人同樣都滿臉倦容並且憔悴，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書房太小了，實在擠不下五個人，所以他讓大家都移動到客廳。桌上正堆疊著許多整理好與沒整理好的紙張，路德維希正在看的正是菲利奇亞諾他們各自帶來的分析資料。

　　雖說這三人都穿得西裝筆挺的來，不過襯衫早已因半躺而有些皺了，領帶也都稍稍鬆開來。反倒是穿著較休閒的路德維希和基爾伯特兄弟倆嚴肅認真地看著這些資料。

　　因為羅維諾睡到一半時臉色難看地喃喃夢囈著：「為什麼…為什麼是煤炭^*2……」所以基爾伯特這才臨時想起今天是俄.羅.斯的聖誕節，於是拿起手機匆忙傳了封簡訊。

　　然後變成現在這樣。

　　雖然哥哥正瞪著手機看而完全忘了說好要幫忙，但由於早就決定不去答腔搭理蹚渾水，所以路德維希只是轉過頭，把菲利奇亞諾叫醒，在他睡眼惺忪時說道：「這太誇張了，到底有沒有在好好改進啊？」

　　「ve……突擊……」
　　「還在說夢話嗎？快點起來！」

　　羅維諾一臉不爽的揉著頭髮，推了推嘴裡還在咕噥的菲利奇亞諾，隨即劇烈地咳了幾聲。「那不算是夢話啦，混帳……咳、咳咳！」他一臉抑鬱地說道，又使勁肘擊了一下動來動去的安東尼奧。

　　基爾伯特正一臉不高興地盯著手機，一邊不愉快地咬緊下嘴唇，彷彿很想把手機捏爛似的扭著臉。路德維希翻了翻白眼，用力搖著菲利奇亞諾。一旁的安東尼奧正痛苦地發出幾聲乾嘔。「你什麼地方不撞，撞我胃！」他呻吟道。

　　「要吐去廁所吐。」路德維希冷靜地說道。安東尼奧立刻搖搖晃晃起身要往洗手間跑去，一個不小心撞掉基爾伯特手中的手機。

　　「幹嘛啦！小心點好不好！」
　　「喔，抱歉。」他虛弱地說道，慢慢彎下腰撿起手機，但並沒有立刻還他。「啊……在跟俄/羅/斯聊天啊？」安東尼奧看了看他的手機螢幕，露了個蒼白的微笑。

　　「哪裡在聊天？明明是他打來吵我！」基爾伯特恨恨地說道，「還我啦，快去吐你的。」

　　「剛剛有被你稍微吵醒一下，你跟他聊天總是異常兇悍呢，難道是……唔、噁！」安東尼奧突然臉色發青地摀住嘴、將手機丟還給基爾伯特，並在他惡聲惡氣的「你想說什麼啊？！」一句話中往洗手間衝去。


　　白髮青年輕嘖，想了想後打算傳封簡訊罵人。羅維諾卻在此刻發出一聲刺耳的笑。他抬起頭，望向羅維諾飽含不善的賊笑－－明顯在笑自己－－「笑啥？」基爾伯特瞪了他一眼。

　　「沒事啊。」他挑釁地說道。廁所傳來強烈的嘔吐聲。

　　「好了好了。」路德維希一邊捏住菲利奇亞諾的鼻子，一邊嚴峻地朝基爾伯特說道：「哥哥，手機先放一旁吧。」

　　白髮青年發出不甘心的唔唔聲。「很好……晚點再跟那頭熊算帳！」


　　菲利奇亞諾哇哇叫著爬了起來。



※



*1埃.斯.特.雷.馬.杜.拉：親分家的自治區，產番茄。每年提供一百噸番茄給在另外一個自治區的布.尼.奧.爾鎮，那裏在每年八月最後一個星期三會舉行番茄大戰。

*2：義家聖誕節會持續到一月六號。當天會有個叫Befana的女巫出來送糖果餅乾給去年表現良好的乖小孩；而壞小孩則拿到一塊煤炭。不過…似乎通常是以可可粉和糖壓成的。

*關於突擊檢查行動：小義家地下經濟發達，佔全國經濟近四分之一。前陣子義家經濟警察大規模地突擊檢查大城米/蘭（除了時尚之都外，這裡也是義家最重要的經濟中心）的商家，結果發現三分之一的商家都沒開發票。

1歐元…騙錢的機率我論高達八成（？？）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受騙上當呢(woot)（誰）


不太重要的小知識：歐洲有很多地方網路不像台.灣這邊普及。比如小義家常常會看到一種店叫"tabaccheria"（招牌上是黑底，並會有個大寫的T），雖然按照字面譯作「菸草鋪」但其實更像雜貨店；除了菸以外也賣報章雜誌、零食、玩具、車票……之類的東西，並提供傳真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