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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少許的R-15



 

熄掉油燈後基爾伯特並沒有馬上睡著,而是躺在床上思索著他即將見到的事物;然後他又想到伊凡.布拉金斯基前來的目的……隨即又想著對方有沒有可能真的半夜摸上他的床而不禁有些提心吊膽。他為這種情緒感到有點屈辱。過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果然被開門聲吵醒,某個人(當然他很清楚是誰)窸窸窣窣地鑽入他的被窩,毫不客氣地擁住他。

「我說過,」白髮青年咕噥道,「想來這裡睡,就得……」

「我知道,但我沒有要睡啊。已經凌晨了,我來叫你。」

這真是太荒謬了。他想道,一邊伸手推了推他。伊凡抱的力道更大了,害得基爾伯特整個鼻子都貼在他的胸膛上。他實在睏得要命,懶得說什麼話便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是被伊凡的毛手毛腳給弄醒。臀部被輕輕捏弄著,「什麼時候要起來啊?」他這樣問道。基爾伯特煩悶地睜眼,對於自己這麼缺乏警覺性感到有點莫名其妙,隨即又覺得,既然是伊凡的話,那好像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陣撫摸愈來愈煽情,弄得他開始有點不安。他抬頭瞪向伊凡,對方也回視自己。帶笑的眼神中有著忍耐與試探。

「……可以嗎?」他低聲問基爾伯特,而他並沒有說什麼,於是伊凡將手伸入、畫向他的尾椎。異樣的癢感令基爾伯特一陣發抖,他抓住對方的領子。

 

天才剛亮。伊凡用另一手隔著睡袍溫柔摩擦著白髮青年因晨醒而勃起的下體。他時而屏息,時而咬住嘴唇,最後伊凡讓他抬頭、吻住他。

手被對方拉過去,碰到了伊凡柔軟褲子下的硬挺。基爾伯特緊張了起來,抬眼便對上伊凡逐漸變得迷濛的雙目。心跳瞬間快得喘不過氣。然而斯拉夫青年已經伸入握住他的、另一手則帶著白髮青年摩擦了起來。

全身熱得要命,還因為感到頗為羞恥而全身僵硬。「沒事的。」伊凡模糊地說道,然後偏過頭,高挺的鼻尖朝他臉頰輕蹭。基爾伯特閉上眼,真的覺得放鬆了些;嘴唇再度被輕吻。他突然想起來兩人現在在修道院中。這真是太誇張了,他迷迷糊糊地想。給神父看見了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射在伊凡手中時他發出了連自己聽了都覺得十分煽情的叫聲;伊凡似乎有些激動,腰向前挺動,在基爾伯特的手掌中圈弄了好幾下,跟著射了出來。他有點想睡,讓對方清理去了。伊凡吻吻他的額頭,離開了被窩,晨光之下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紅潤。「早,」他下了床,「起床之後來找我好嗎?一起去用餐?」

白髮青年慢慢閉起眼、深呼吸。便宜這頭笨熊了。聽著外頭的腳步聲、交談聲逐漸多了起來,然後再也睡不著覺。

 

 

基爾伯特沒有來找他,而是他在走廊轉角見到他和他的部屬低聲而快速地交談。伊凡刻意湊近。由於是從背後靠近,基爾伯特並沒有發現他。然而他的兩個部下自然是一下就察覺。他們壓低聲音對基爾伯特說了些什麼,然後一行軍禮、轉身離去了。於是他將手溫柔地覆蓋在對方後腦勺上,「沒來找我呢,不餓嗎?」

基爾伯特似乎並不訝異,更毫無驚嚇的神色,事實上,他連眼也沒抬。「是很餓啊,但本大爺可不是來度假的。」他甩了甩頭。「別摸啦。」

「去吃東西吧。」

「唔。」

注意到基爾伯特不是很有精神的模樣,他俯首,想趁現在走廊無人的時刻親他一下,不過當然是被制止了。「別亂來。」他警告道,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只不過是想跟你打個招呼而已,真冷淡。」

「在這兒做可不行啊,白癡。給人瞧見了不被誤會才怪。」

「就算他們有什麼想法,也不是誤會。」他愉快地反駁道。

基爾伯特哼了一聲,大概是因為懶得再說什麼,因此不再開口。他注意到白髮青年換上了一襲黑長袍,最上面有細細一圈白色領子,樣式有點像很久以前他還是普魯士公國時所穿的衣服……這是屬於神父的袍子。

「……你跟他借衣服來穿?」

「什麼?」他皺眉,「哦……不是,這件是我自己……」

他突然噤聲,眼神露出懊惱的情緒。

「你為什麼會有神父的袍子?」

「不關你的事。」基爾伯特沒好氣地說道。

「你有變裝癖嗎?」

「白癡啊!」

 

 

長型的大餐桌上非常安靜。等到他倆坐定位後,神父便帶著他們做起餐前禱告。當所有人都低著頭時,伊凡只是盯著一旁的白髮青年瞧。對方緊閉的眼睫看起來非常柔軟;從高牆的彩繪玻璃透入一道陽光,那道光照射在基爾伯特與他身旁的幾個年輕修女、修士身上。他開始覺得他的睫毛如同蛾的羽翼、又像是雪花,隨時要融化。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基爾伯特的眼睫。對方嚇了一大跳,生氣地朝他踢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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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簪_振作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